水红花子

注册

 

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

张爱玲12篇经典作品结尾,那么美,那么伤 [复制链接]

1#

张爱玲,中国现代作家,原籍河北省唐山市,原名张煐。年9月30日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一幢没落贵族府邸。

年张爱玲结识胡兰成与之交往。年,张爱玲定居洛杉矶,年9月8日,适逢中秋节,张爱玲的房东发现她逝世于加州韦斯特伍德市罗彻斯特大道的公寓,因动脉硬化心血管病而去世,终年75岁,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一个星期。9月30日,生前好友为她举行了追悼会,追悼会后,骨灰被撒入太平洋。

张爱玲的作品主要有小说、散文、电影剧本以及文学论著,她的书信也被人们作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。

《爱》

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,于千万年之中,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,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晚一步,刚巧赶上了,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,惟有轻轻地问一声:“噢,你也在这里吗?”

《倾城之恋》

到处都是传奇,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。胡琴咿咿哑哑拉着,在万盏灯的夜晚,拉过来又拉过去,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──不问也罢!

《天才梦》

生活的艺术,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领略。我懂得怎么看“七月巧云”,听苏格兰兵吹bagpipe,享受微风中的藤椅,吃盐水花生,欣赏雨夜的霓虹灯,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出手摘树巅的绿叶。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,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。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,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,爬满了蚤子。

《浮花浪蕊》

船小浪大,她倚着那小白铜脸盆站着,脚下地震似的倾斜拱动,一时竟不知身在何所。还在大吐——怕听那种声音。听着痛苦,但是还好不大觉得。漂泊流落的恐怖关在门外了,咫尺天涯,很远很渺茫。

《小艾》

小艾现在折纸也是个熟手了,不过这一向特别觉得吃力些,折起来不大顺手,因为她坐得离桌子比较远。因为——引弟引来的弟弟已经在途中,就快要到了,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。小艾有时候想着,现在什么事情都变得这样块,将来他长大的时候,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幸福的世界,要是听见他母亲从前悲惨的遭遇,简直不大能想象了吧?

《沉香屑第二炉香》

他把煤气关了,又关了门,上了闩,然后重新开了煤气,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擦火柴点上火。煤气所特有的幽幽的甜味,逐渐加浓;同时,罗杰安白登的这一炉香却渐渐地淡了下去,沉香屑烧完了,火熄了,灰冷了。

《等》

白色的天,水阴阴地;洋梧桐巴掌大的秋叶,*翠透明,就在玻璃窗外。对街一排旧红砖的巷堂房子,虽然是阴天,挨挨挤挤仍旧晾满了一阳台的衣裳。一只乌云盖雪的猫在屋顶上走过,只看见它黑色的背,连着尾巴像一条蛇,徐徐波动着。不一会,它又出现在阳台外面,沿着栏杆慢慢走过来,不朝左看,也不朝右看;它归它慢慢走过去了。

生命自顾自走过去了。

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

老妈子拿着笤帚与簸箕立在门口张了张,振保把门关了,她便不敢近来。振保在床上睡下,直到半夜里,被蚊子咬醒了,起来开灯。地板正中躺着烟鹂一双绣花鞋,微带八字式,一只前些,一只后些,像有一个不敢现形的*怯怯向他走过来,央求着。振保坐在床沿上,看了许久。再躺下的时候,他叹了口气,觉得他旧日的善良的空气一点一点偷着走近,包围了他。无数的烦忧与责任与蚊子一同嗡嗡飞绕,叮他,吮吸他。

第二天起床,振保改过自新,又变了个好人。

《半生缘》

所谓抓住了错处,当然是有别的女人。他没提。本来在战时美国,这太普遍了。他结婚很晚,以前当然也有过艳遇,不过生平也还是对翠芝最有知己之感,也憧憬得最久。这时候灯下相对,晚风吹着米*色厚呢窗帘,像个女人的裙子在风中鼓荡着,亭亭地,姗姗地,像要进来又没进来。窗外的夜色漆黑。那幅长裙老在半空中徘徊着,彷佛随时就要走了,而过门不入,两人看着都若有所失,有此生虚度之感。

翠芝忽然微笑道:我想你不久就会再结婚的。叔惠笑道:哦?翠芝笑道:你将来的太太一定年轻、漂亮──叔惠听她语气未尽,便替她续下去道:有钱。两人都笑了。叔惠笑道:你觉得这是个恶性循环,是不是?因又解释道:我是说,我给你害的,彷佛这辈子只好吃这碗饭了,除非真是老得没人要。在一片笑声中,翠芝却感到一丝凄凉的胜利与满足。

《封锁》

饭后,他接过热手巾,擦着脸,踱到卧室里来,扭开了电灯。一只乌壳虫从房这头爬到房那头,爬了一半,灯一开,它只得伏在地板的正中,一动也不动。在装死么?在思想着么?整天爬来爬去,很少有思想的时间罢?然而思想毕竟是痛苦的。宗桢捻灭了电灯,手按在机括上,手心汗潮了,浑身一滴滴沁出汗来,像小虫子痒痒地在爬。他又开了灯,乌壳虫不见了,爬回窠里去了。

《留情》

生在这世上,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,然而敦凤与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还是相爱着。踏着落花样的落叶一路行来,敦凤想着,经过邮*局对面,不要忘了告诉他关于那鹦哥。

《桂花蒸阿小悲秋》

乘凉仿佛是隔年的事了。那把棕漆椅子,没放平,吱格吱格在风中摇,就像有个标准中国人坐在上头。地下一地的菱角花生壳,柿子核与皮。一张小报,风卷到阴沟边,在水门汀栏杆上吸得牢牢地。阿小向楼下只一瞥,漠然想道:天下就有这么些人会作脏!好在不是在她的范围内。

分享 转发
TOP
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