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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颤外科消融术后复发,她的活路在何方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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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颤的消融手术,除了心内科医生做的局麻下微创导管消融手术,还有心外科医生目前尝试开展的外科消融术。外科房颤消融手术是在全麻状态下,进行气管插管和呼吸机辅助通气后,通过开胸或胸腔镜到达心脏外表面,用一个类似于发卡的消融钳实施心外膜面消融。内科消融是在大腿根部局麻,通过细针穿刺股静脉建立导管入路,然后经股静脉将细小的导管送入心脏里面,通过体外放电加热导管头端而实现心内膜面消融。完成消融后退出导管,建立入路的针眼经压迫后自然闭合,术后第二天就可以下地行走。二者比较,不言而喻,内科消融的创伤远小于外科消融。至于有效性,还没有将两者进行随机对照的研究。另外,如果外科消融术后复发,基本上不可能再进行二次外科消融手术,因为前一次外科手术切口会引起局部组织的大量粘连,再次外科切开的手术并发症会明显增多。所以,对于房颤外科消融术后复发的病例,要再次进行消融手术,还得是内科导管消融手术。因为内科导管消融手术十分微创,可以重复多次进行。

去年,我就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例。她是陈LJ阿婆,一年前因为心慌去上海某院看急诊,发现是房颤,医生说得挺严重的,就被收进去住院了。进去了以后,才发现是住在心外科。医生跟她讲房颤容易导致中风、心衰,吓得她后背直冒冷汗。后来,医生告诉她要手术治疗,刚开始有点害怕,医生说是外科微创的,只在胸部打两个小洞就可以完成,谈了两次话后也就同意了外科消融手术。

“本以为是个小手术,可是…”她欲言又止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,或者说往事不愿重提。

我告诉她不用着急,得把以前的诊疗过程捋一捋,一一道来。她说那次外科消融手术出了些问题,“术后第三天,我感觉气都喘不上来,全身无力,感觉就是要快死了一样。”那天周末,值班的年轻医生看到她的这幅样子也吓得不轻,慌忙地给手术医生打电话。后来,她被抽了好几管血,并立即被推着去做了胸部CT,结果提示大量胸腔积液。

陈阿婆有点哽咽,她喝了口水,又说道:“我能感受到病房的紧张气氛。两个医生在一旁窃窃私语,随后护士就来叫我的家属去医生办公室。我不知道他们谈什么,也没有力气问,但猜得到我的情况肯定是不太好。后来,值班医生紧急进行了胸腔抽液,抽了差不多一千毫升,气喘一下子就好了许多。”后面的几天,陈阿婆还有发热,又陆续抽了3次胸腔积液,差医院才出来。

“钱花了不少不说,人还遭了不少罪!”陈阿婆似乎有点愤慨,一直在念叨悔不当初,不应该去做这个手术。

我问她:“当初怎么就没有考虑一下做内科的导管消融手术?”

她说:“这次住院,我们一家子人也是稀里糊涂的。当时自己对房颤这个疾病也没有什么认识,当然是医生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了。”

医院熬了出来,可没多久这房颤又犯了。她们一家又得把送急诊,抽血、心电监护、推药、留观,这一套流程又在她身上走了一遍。后面又尝试着口服了好几种抗心律失常药物,但效果都不好。

陈阿婆说:“实在是走投无路了,医院看看,看看还有没有新药和特效药。”

我详细查看了她的既往用药情况,什么心律平(普罗帕酮)、可达龙(胺碘酮)、索他洛尔、稳心颗粒、参松养心胶囊等都一一试过,都没有什么作用。就这样,房颤每发作一次,医院看急诊,然后按部就班地走一遍上面的流程。依据现有的资料,我可以确定陈阿婆是一个药物治疗无效的高负荷性阵发房颤。

我告诉陈阿婆和她的家属:“这个毛病比较棘手。该吃的药都尝试过了。”

“医生,还有没有新药、特效药?费用不成问题。”还没有等我说完,家属就打断并急忙问道。

“再试一试决奈达隆吧。如果实在药物治疗不好,还得考虑内科导管消融手术一次。”

听到手术二字,陈阿婆早已是谈虎色变,面如土色,可谓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”。陈阿婆说宁死也不愿再做手术,还是要吃药。

我告诉她们,医院药房没有,要去药店自费购买。她们说没有关系,她们会去想办法买到。于是,我给她开了处方。

过了一周,她又来了。在诊间外,她和几个老病人正聊的火热,旁敲侧问地打探他们做过手术没有,是内科手术还是外科手术,是谁做的手术,怎么做的手术,术后多久可以出院等等。

轮到她就诊了,她说:“外面好多病人都是你做的手术,都说术后第二天就出院了,恢复非常快,而且效果都很好。”陈阿婆把她买到的药拿出来,我详细地告诉她该如何如何吃。

“先吃吃看,每半个月要来随访一次。”随手,我帮她约好了下一次门诊。

陈阿婆刚要起身要走,突然又叹息道:“当初我怎么就做了外科消融?”

再过了半个月、一个月,陈阿婆的房颤还是发了。她又来到我的门诊,请我还得帮她想想办法。我也是无可奈何,目前已试遍所有抗心律失常药物。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安慰陈阿婆,叮嘱她还是继续口服这个药,等等再看,实在不行就找我给她再做一次射频消融手术。

过了一个多月,陈阿婆又来了,她说房颤还是有发作。“怎么办,魏医生!”她揪心地问。

“再做一次内科导管消融手术吧!”

“我回去再考虑考虑。做手术,我还是怕的!”

我又解释道:“导管消融手术很微创的,不像外科手术。内科是局麻手术,大腿根部打两个针就好,一般术后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陈阿婆听完,一脸苦笑,一边直摇头。她再开了药,并说过一个月再来。

过了一个月,陈阿婆又来了。她说还是老样子,估计是实在没辙了。她这段时间没闲着,四处打听哪里有做过房颤消融手术的病人。恰巧,她们小区里有一个人是在我这边做的手术,她特地去细细打听了一番。陈阿婆这次来,似乎是想通了,她开门见山地问了手术的一些事情。我问她是真想通了?她回答说:“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
陈阿婆终于答应了再做一次内科导管消融手术看看。同时,她提了一个条件,一定要我亲自做。我给她开了住院证,她连声叮嘱道:“魏医生,你一定得亲自做。”

我斩钉截铁地答复了她,“肯定的,您放心好了!”

几天后,医院。她发现病房里全是和她一样的病人,都是来做手术的,进进出出,几天就换了一拨。这期间她可没闲着,不停地和刚做完手术的,以及和她一样即将要手术的病友进行攀谈。光聊的欢还不够,既是互留了电话号码,又互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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