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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绍琴教授运用升降散临证治验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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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:先生是公认的升降散运用大家。

正文

“升降散”方出自清代·杨栗山所著《伤寒瘟疫条辨》,由白僵蚕、蝉衣、姜*、大*组成。方中白僵蚕辛咸性平,轻浮而升阳,能清热解郁,祛风除湿,化痰散结,息风定惊,杨氏称“能辟一切拂郁之气”;蝉衣甘寒,其气清肃,能开肺窍,透散郁热之邪;姜*辛苦温,能行气散郁,活血通络;大*苦寒,善攻积导滞,泻火解*,活血化瘀。诸药相合,苦寒井用,升降同施,升清降浊,宣郁散火。故杨氏曰:“僵蚕、蝉衣升阳中之清阳,姜*、大*降阴中之浊阴,”赵绍琴教授常运用升降散加减,治疗温病、内科杂病以及疑难重症等,得心应手,每获良效。现将近几年随师的典型病案,简述如下。

一、小儿遗尿

阎某,男,11岁。年1月26日诊。患儿自幼至今,每夜尿床1~2次,形体瘦弱,心烦急躁,夜寐梦多,时有梦语(齿介)齿(注:磨牙),乏力,食欲不振,精神不集中,经常腹痛,大便干结,小便*、味秽。舌红苔*,脉弦数。

辨证:肝胆郁热,阳明积滞。

治法:清泻肝胆郁热,消导胃肠积滞。

方药:蝉衣6克、片姜*6克、白僵蚕10克、大*2克、柴胡6克、*芩6克、川楝子6克,7剂。

二诊:服药大便泻泄4~5次,三剂后正常,遗尿未作,除心烦急躁外余症皆减。脉弦滑,舌红。原方除柴胡、*芩、川楝子,加焦三仙各10克、水红花子10克,7剂。

三诊:仅尿床一次,舌红苔白,脉弦细。药用:钩藤10克、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枳壳6克、郁金10克、复盆子10克,7剂。

四诊:遗尿未作,饮食增,夜寐安,精神爽,二便正常。以*连2克、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复盆子10克、钩藤10克、川楝子6克、生牡蛎20克,7剂,巩固疗效。

按:小儿遗尿,既往多认为由先天肾气不足,下元虚冷,膀胱失约所致。此患儿经常腹痛,食欲不振,舌红苔*,大便干结,此为胃肠积滞,郁而化热;心烦急躁,夜寐梦多,甚则梦语(齿介)齿,舌红,脉弦数,乃湿热蕴郁肝胆,内扰心神;湿热下移,蕴结于膀胱,热迫膀胱失约则睡中遗尿。《医学心悟·遗尿》云:“火性急速,逼迫而遗。”热灼津液,则尿臊色*。老师用升降散升清降浊,调畅气机,荡涤胃肠之积滯;再以柴胡、*芩、川楝子请泻肝胆之郁热,使之郁散、湿去、热清,故而奏效。

二、癫痢

高某,男,7岁。年11月1日初诊。2年前因脑震荡愈后遗癲病症,每周发作2~3次,发作时两目,上吊,口吐涎沫,四肢抽搐,有时发出尖叫声,即而昏迷不知人事,待3~5分钟后自醒,醒后如常人。经多方治疗,疗效不明显。2年来一直靠服西药维持。诊见形体消瘦,面色发青,心烦急躁,夜寐不安,大便干结如球状。舌红苔*且干,脉弦滑数。

辨证:肝经郁热,脉络受阻。

治法:活血化瘀,清泻肝热。

方药: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片姜*6克、大*2克、柴胡6克、川楝子6克、丹参10克、赤芍10克、焦三仙各10克、水红花子10克,7剂。忌食肥甘厚腻辛辣食物。

二诊:服约后未发作,大便日2次,较稀,余症减轻。仍服用苯妥英钠,舌红且干,脉滑数。方以升降散合温胆汤加减: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片姜*6克、大*1克、竹茹6克、炒枳壳6克、胆南星6克、钩藤6克、槟榔10克、焦三仙各10克,7剂。

三诊:服药期间仅小发作一次,夜寐尚安。前方加减: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片姜*6克、大*2克、钩藤6克、使君子10克、焦麦芽10克,7剂。

四诊:病情稳定,西药已停,未发作,无其他不适。药用:青礞石10克、半夏10克、竹茹6克、钩藤10克、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郁金10克、赤芍10克、槟榔10克、焦三仙各10克、大*1克。每周3剂,连服一个月以巩固疗效。饮食当慎,防其复发。年4月24日追访,未再复发。

按;癫病,又称为“痫证”。该患儿头部血络受阻,瘀血停滞,筋脉失调,心窍不通,以致元神受损,神志昏乱而发为痫。血瘀则气滞,肝脉不舒,则四肢抽搐。气滞则痰壅,可见口吐涎沫。发时耗伤正气,则形体消瘦。血瘀不行,气机不畅,津液不布,肠失濡润,故大便干结。心烦急躁,夜寐不安,面色发青,舌红脉滑数,为肝经郁热之象。老师用升降散调畅气机,取柴胡、川楝子助蝉衣透散清泻肝经之热;赤芍、丹参助姜*散郁活血通络;焦三仙、水红花子消食导滯,又能防其升降太过而损伤胃气;待肝经之郁热渐清后,又合温胆汤加减而调之,以巩固疗效。

三、贫血

陈某,男,24岁。年4月3日初诊。自觉头晕乏力,心慌,经检查:Hb8g/d1、RBC2.85x10*/mm*,诊断为贫血待查。经治疗2月余,Hb反下降至5.5~6g/d1,怀疑为再碍。经病友介绍,求赵老医治。诊见患者面者面色院白,头目眩晕,周身乏力,饮食不佳,心慌气短,动则汗出,心煩急躁,失眠梦多。舌红苔白腻,脉沉弦细数。Hb6g/d1.RBC3.0x10*/mm*,BP80/60mmHg。

辨证:肝胆郁热,气机阻滞。

治法:宣郁清热,调畅气机。

方药: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片姜*6克、大*0.5克、川棟子6克、大腹皮10克、槟榔10克、竹茹6克、枳壳6克、半夏10克、焦三仙各10克、水红花子10克,7剂。停服其他药物,饮食清淡,每天早晚慢步行走1~2小时。

二诊:自觉症状减轻,精神较好,力增,血红蛋白已升到7克,仍梦多。上方去大*、川楝子、大腹皮、槟榔,7剂。

三诊:血红蛋白升到8克,余症皆减。前方加减: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片姜*6克、大*0.5克、雷丸10克、使君子10克、竹茹6克、枳壳6克、生牡蛎20克,7剂。经上方加减进服4周后,5月15日再次化验:Hb13.5g/dl.RBC4.4x10%/mm"、PLTx10*/mm2、BP/70mmhg。面色红润,饮食佳,余症皆除而告愈。

按:贫血属于“血虚”、“虚劳”范畴,治疗以滋补为原则。而老师治疗本病,则强调在脉、舌、色、症、化验检查等综合分析的基础上进行辨证施治,而不是看到贫血就认为是虚证。该患者头目眩晕,面色胱白,周身乏力,心慌气短,动则汗出,血红蛋白低等均表现出虚损之象。而脉沉弦细数,舌红,心烦急躁,失眠梦多等症,又为肝胆郁热之象。当何为主?老师说:虚实之辨,微细在脉。脉沉主里病,弦主肝郁,数为热,细主阴份。舌红乃为热郁可知,苔白腻乃为气机不畅之征。观其以前用药,皆为滋补之剂,滋补则壅滞助热,故疗效不显。因此老师用升降散调整气机之升降;配川楝子、枳壳舒肝解郁,清肝经之热;中焦乃气机升降之枢纽,脾胃乃气血生化之源,大腹皮、槟榔、枳壳、焦三仙、水红花子消食导滯,有助于脾胃之升降。老师着重于降胃气,以利于脾气上升。半夏、枳壳、竹茹清胆之热而和胃安神。诸药相合,而病愈。另外饮食清淡和走路锻炼,有利于气机升降和造血功能的恢复。

四、五更泻泄

牛某,女,50岁。年6月26日初诊。患每晨必泻之苦已有年余。曾用四神丸、参苓白术丸、*连素以及汤剂等治疗,均无效,专程来京求老师医治。现每晨起泻泄必作,中脘堵闷,两胁胀痛,心烦急躁,夜寐梦多。苔白厚腻,脉弦滑且数。

辨证:肝胆郁热,木郁克土。

治法:疏调木土,以泻肝热。

方药:蝉衣6克、僵蚕10克、姜*6克、荆芥炭10克、防风6克、陈皮10克、白芍10克、灶心土30克(先煎)、猪苓10克、冬瓜皮10克、焦三仙各10克、白蔻仁4克,7剂。

二诊:药后症减,中脘堵闷见舒,晨泻已止,大便成形,仍有夜寐梦多。脉弦滑,苔白腻。上方去冬瓜皮、焦三仙,加川楝子6克,7剂,以善其后。

按:五更泻又称为晨泻。一般认为由肾阳虚衰而致,故又称为肾泻。然而赵老师认为,因肾虚而晨泻者有之,但更多的是肝经郁热之证,临证必须详诊细参,切不可轻率而断之,妄投温补则反增其热郁,南辕北辙,病无愈期。肝经郁热之晨泻,虽是久泻不止,但其脉弦滑数,弦为肝郁,滑数为是郁热化火,同时伴有心烦急躁,夜寐梦多等症。寅卯属木,厥阴阴尽少阳初生,肝经郁热暴发,辄乘土位,脾胃升降失司,故而腹痛泻泄。老师用升降散加减,以宣郁清热,升清降独。再以防风、陈皮、白芍乃痛泻要方去白术,以泻肝木补脾土,缓痛止泻。冬瓜皮、猪苓健脾利湿止泻。中焦脾失运,湿阻气滞,用白蔻仁辛温芳香,化湿行气,灶心土健脾和胃止泻,焦三仙消食导滯。荆芥辛温芳香,醒脾开胃,胜湿化浊,并能疏肝郁,通阴和血,其炭可治肠风便血,湿热下迫等。诸药相合,肝热清,脾胃和,晨泻止。老师常用之而无不效验。

五、失音

张某,女,38岁。年11月28日初诊。因暴怒而突然失音,某医院诊为“癔病性失音”。经治疗月余,疗效不显,特来求老师医治。诊见心烦急题,夜寐不安,纳食不香,头目眩晕,胸胁胀痛,大便干结。舌红起刺,苔白干,脉弦滑数。

辨证:肝经郁热,气机不畅。

治法:舒调气机,清泻肝经郁热。

方药:蝉衣6克,僵蚕10克,片姜*6克,大*1克,柴胡6克,*芩6克,川楝子6克,苏叶、梗各6克,茅、芦根各10克,焦三仙各10克,水红花子10克,5剂。

二诊:因急欲病愈,第一天连服2剂,当晚便泻5~6次,便味奇难闻,但夜寐较安,第2天晨起时即能说话。5剂服毕,声音完全恢复正常,余症皆除而愈。

按:失音世人多从肺肾论治,至于肝经郁热而致失音者,则很少有人论述。患者因暴怒伤肝而致肝气郁结,气机闭塞不通,清浊不分而致失音。老师用升降散升清降独,宣郁散结,调畅气机;再以柴胡、*芩、川楝子舒展气机,清泻肝经郁热;芦根、苏叶宣肺利咽;茅根清热利湿;焦三仙、水红花子消食导滯而畅中焦。诸药相伍,内郁之邪自能外泻而取效。

-全文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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